第38章 你喜欢上了叶凤顷?
时值夏季,虽未至盛夏,却也热得人心烦。 大周朝衣裳繁冗杂琐,裹在身上,热得难受。 慕容烈身着朝服,一身暑气打外头回来,热到汗流浃背,恨不得立刻跳进冷水里。 叶依柔不体谅也就罢了,还抱着他,焉何不热? 原就怕热的慕容烈,不由得退后一步,试图拉开与她的距离。 屋子里放了冰,饶是有丝丝凉气吹过来,却也抵不住外头的燥热。 男人不着痕迹将怀里哭泣的女人拉出来,压着不满问:“何事?” 叶依柔哭哭啼啼,说了一大通叶凤顷的坏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慕容烈不由得皱眉:“她来找你了?” 叶依柔摇头:“她没有来找我,但她昨天晚上给我下毒,我嗓子疼!” “难道我就不能抱怨几句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慕容烈和自己疏远了许多,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顺着她了。 再联想到周水月对她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担忧:如果慕容烈真的喜欢上叶凤顷,到时候就会抛弃自己,等自己成了一颗弃子,还有什么用!? 慕容烈推开她,径直走到冰块前坐下,借着那一点点凉气压制内心的不满。 “你想多了!” 昨儿夜里她找过叶凤顷,人家说的清清楚楚:只要叶依柔不再去烦她,她不会对任何人不客气。 所以…… 思来想去,总觉得是叶依柔不对。 但毕竟是他心爱的女人,不忍责备,便不疼不痒的说了这么一句。 叶依柔听他说这话,知道他想息事宁人,当下开始撒泼:“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想多了?” “难道那叶凤顷不是下毒高手?” “倘若哪天她给妾身下点儿毒,你们都看不出来,到时候搭上我这条命,王爷可满意?” 越说越气,越说越心凉,看向慕容烈的时候,眼底一片失望。 慕容烈向来宠爱叶依柔,只要是跟叶依柔有关的事,都可以无条件让步。 但…… 这并不代表他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听完叶依柔的话,男人眼底浮起一层嘲讽:“杞人忧天!” 他是不喜欢叶凤顷,可叶凤顷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跟她成为敌人的想法。 因而,在他看来,叶依柔这些话纯粹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胡思乱想出来的。 认识这么多年,叶依柔十分了解这个男人,听他说这话,便知他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慕容烈没有顺着她的意,她便发了火。 “慕容烈,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叶凤顷没有伤害到我?都是我在胡说八道?” “还是你已经喜欢上她了,觉得我妨碍了你的好事,想一脚把我踹开?!” “行!既然你觉得这个家里我多余,我现在就走!” 丢下这句话,钻进侧室,开始收拾东西。 只不过…… 她收拾衣裳的动作很慢,哭声很大。 “我就知道,当初说只喜欢我一人是假的,现在娶了我,得到过,就不珍惜了……” “阿娘,我的命好苦啊!如果不是你劝我嫁他,我就不会这么快被抛弃。” 她又哭又闹,都是给外头的慕容烈看的。 春草走进来:“王妃,别哭了,王爷已经走了。” 叶依柔登时就忘了哭:“你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走的?” 春草也不避讳,扶她起来:“在您进侧室的时候,王爷就走了,茶也没喝,椅子都还没坐热呢。”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以前的时候,不管小姐说什么,王爷都照办。 如今…… 叶依柔不敢相信,颓然坐回椅子上,眼泪掉的更凶了:“她这是嫌弃我了呀!” 春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声问她:“那小姐,您还要回走吗?” 叶依柔抹了眼泪,郑重说道:“回!怎么不回!现在就走!” “待会儿我一走你就让人去告知王爷,让他亲自来追我!” ――――― 慕容烈被叶依柔搅扰得心神不安,在院子里踱步。 走了一会儿,又觉得太阳太大,更加心烦。 命人不要跟着,他独自一人在府中闲逛。 不知不觉,竟又来到了芳草阁。 说来也怪,这么热的天气,芳草阁竟然有一丝清凉之意,比放了冰的柔仪阁还要凉爽一些。 处处都是绿色的树,尽管年份还小,却足以为这里撑起一片阴凉。 蝉鸣鸟叫,一点儿也不觉得聒燥,反而舒坦的紧。 慕容烈不想叶凤顷知道自己来了,便隐在一棵树后观望。 叶凤顷今天挺忙的。 原以为太子妃说来看望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的是…… 身为太子妃的林莞竟然亲自来了芳草阁。 “太子妃怎么来了?我这里粗鄙简陋,实在不是个能说话的地方,要不然……我请太子妃到茶馆品茶如何?” 叶凤顷怪难为情的,因为她这里就是个大型农场,乱七八糟的,好多东西都还没收拾。 林莞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抓住她的手,令跟她来的丫环和翠儿进去泡茶。 “顷顷说这话可就是拿我当外人了,我觉得你这院子就挺好,绿树红花的,比我那东宫好多了!” 她不嫌弃,倒叫叶凤顷刮目相看,冲她挤眼睛:“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新鲜水果,让你尝尝鲜。” 安顿好林莞之后,叶凤顷一头扎进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 慕容烈在树后看着她钻进地里,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 叶凤顷动作很快,不大会儿就拿着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杮走出来。 洗干净之后,递给林莞:“太子妃尝尝这个!” 林莞头一回见这东西,不知道怎么个吃法。 左顾右盼,见叶凤顷拿起来就咬,这才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一口。 “哎呀!” 叶凤顷不解的望着她:“怎么了?” 林莞不好意思的笑笑,指指手里的红果子:“这东西真好吃,酸里带着甜,还挂了沙,叫什么?” 叶凤顷咬了一大口,咽下去才回她:“西红杮,是我自己种的!” 慕容烈隐在树后,听到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满脸诧异之色。 视线落在叶凤顷身上。 这种东西,他闻所未闻,就连工部的几位老尚书都不知道,叶凤顷是如何知道的? 还种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