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荷包是我的
那清秀小伙儿一席话,说得大家目瞪口呆。 都盯着那荷包看,忘了要说什么。 秋儿率先反应过来。 冲上前来,揪住那小伙儿的衣领,恶狠狠举起拳头。 目露凶光:“你胡说什么?!” “再敢诋毁叶神医,小心我揍你!” 尽管他没有明说,但很多人已经在往叶凤顷身上想了。 你想啊…… 在被人投过毒的井水边,发现叶凤顷的荷包,没有人不会多想。 清秀小伙儿一点儿也不怕他,握住秋儿的拳头,冲他一笑。 “这位小哥,你怕是被叶凤顷骗了吧?” “哪来的神医,不过是她给你们下了毒,再用解药把你们救过来,给她自己博一个神医头衔,让你们都信服她而已!” “她配的那些毒药,也都是偷的旁人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人的话好似滚烫的油锅里滴进一滴水,刹那之间火花四溅。 所有人都是一副吃惊表情。 学堂的人大部分都是相信叶凤顷的,对于这人的说话嗤之以鼻。 “叶神医的医术大家都见识过,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那会儿西郊水库发大水的时候,如果没有叶神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现在就凭你一句话便抹煞她的好,去你的吧!” 大部分人信叶凤顷,不信这个人。 可…… 也有一部分没学着精髓的人记恨叶凤顷。 叶凤顷教学的时候,没有带着他们,这些人人生不满。 跟着这人一起煽动谣言。 “谁知道呢?私底下叶凤顷做过什么,我们哪里知道!” “再说了,她给人医病的时候,吃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你们见过吗?” “你们谁见过她做那些药丸?” 的确,叶凤顷给他们的药太奇怪了。 虽然能医好病,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对于未知的东西,他们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该信谁。 因此,大部分人选择了沉默。 慕容焱站在人群中,黑白分明的眸子眯了眯。 “敢问几位,可曾服过叶神医的药?” 叶凤顷如今的身份是宁王妃。 他是她的小叔子,在外人跟前,他不能亲昵的叫她“顷顷”。 只能称呼她为“叶神医”。 几人见他衣着朴实无华,虽然透着一股清贵气质,却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便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当然吃过!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我吃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慕容焱皱眉:“既然吃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为何还服下?” 那人麻利的回答:“我不吃就会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然得吃啊!” “就算她给我吃的是砒霜,只要能保住一条命,我也会吃啊!” 秋儿气得脸都红了:“你吃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怎么没出问题啊?” 他年纪还小,实在是替叶凤顷气不过。 叶姐姐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救了那么多的人,他们不感恩也就罢了,现在还来诬陷她。 听着这些诋毁叶凤顷的话,打人的心思都有了。 那人昂起头,轻哼一声:“我没死是我命大,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把叶凤顷的功劳全部抹煞。 秋儿想打人,胸口剧烈起伏,脸也涨得红红的。 慕容焱拉住了他:“别急,再等等,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维护叶凤顷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众人都陷入沉默里。 那人得意洋洋看了二人一眼,笑的满面春花。 “大家听我说一句:叶凤顷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好!” “前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她把毒药投进井水里。” 很多人对他的话不耻,忍不住抢白他:“叶神医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亲眼看到的?什么时候看到的?” “晚上叶神医根本就不会来这里,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江大人,您可要为民做主啊!” “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可不能因为叶凤顷是宁王妃就对她手下留情啊!” 人群里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江远之想听不见都难。 又正好是学生们都来上学的时间,一时间,院子里围了许多人。 面对这么多双眼睛,江远之肯定是依律办事。 把那清秀小哥和一众人等带到衙门,又令人去把叶凤顷叫来。 叶凤顷到的时候,衙门正堂门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的那种。 她硬生生从人群中挤过去,来到公堂之上。 “民女叶凤顷,见过江大人。” 虽然她和慕容烈有皇上的圣旨赐婚,但在未完婚之前,她的身份不是宁王妃。 所以…… 江远之也不好对她照顾有加,只得冷着脸道:“叶凤顷,站着回话。” 叶凤顷倒是坦然的紧,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盈盈一礼:“是!” 她和江远之也是认识的,众目睽睽之下,便是他要照顾她,她也不会答应。 不能给他添麻烦。 叶凤顷站定,江远之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所跪之人,所为何事?速速从实招来。” 那眉目清秀的小哥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小的现有荷包一枚,凭此指证叶凤顷往学堂的井水里投毒。” “此人借下毒之机,为自己邀买好名声,沽名钓誉,其心可诛!” 叶凤顷可是老百姓心目中的神医。 他们对叶凤顷的信任非同小可。 听到那人这样说,登时就不干了,站在公堂门外骂开来。 “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王八蛋?你良心叫狗吃了吗?” “叶神医先往水里投毒,再救人,邀买名声,她犯得着这样吗?” “你见过叶神医的手段吗?知道她的医术吗?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若是想邀买名声,用得着这样低劣的手段?” “回你娘肚子里重塑去吧,心思这么坏,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都是受过叶凤顷恩惠的人,也都是良善之辈,自然是要替叶凤顷说话的。 只不过…… 他们说的这些,与此次案情无关,便是说了,也跟没说一样。 江远之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转过脸来,看向叶凤顷:“叶凤顷,你有何话说?” 叶凤顷想了想,指指那公堂之上的荷包:“回大人话,那荷包是民女的,但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被人偷走了。” “想来,应该是歹人偷了我的荷包,把毒药放进去,嫁祸于我。” 这个解释说的通,也让人信服。 但…… 那清秀小哥就是不干:“你说丢了就丢了?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