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怎么不能是我?
那人面目扭曲,一边叫疼一边用无辜的桃花眼望着她。 眼底尽是讨好。 叶凤顷笑了。 呵呵…… 见过强词夺理的,却没见过这么能胡编乱造的。 昨儿两人明明说好的,今儿不准他过来,更不准他闹事。 结果,这人当成了耳旁风,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揪他耳朵的力道稍稍加重一些,板起脸来问他:“现在你回不回去?” 慕容烈急忙伸出手,抱住她的手,轻轻替她揉着。 “娘子时才用力,受累了,为夫替你揉揉。” 听得叶凤顷心肝尖儿上一颤。 她揪他的耳朵,他却说她受累了,啧啧…… “慕容烈,你做舔狗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吗?” 说实话,虽然相爱的两个人要和和美美在一起,可她不喜欢慕容烈整天都缠着她。 身为皇子,他自有他的担当和义务,成天围着她转,叫什么事儿! “何为舔狗?” 男人对于这些从未听过的新鲜词汇很感兴趣,好学劲儿十足。 叶凤顷扯唇:“就是无条件、无原则的讨好一个人!” 有时候,她还真是怀念以前那个高冷又孤傲的慕容烈。 现如今的他,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她走到哪儿,他就黏到哪儿,心累! 男人听完她的解释,捏着她软乎乎的小手在掌心里把玩。 “那我就是你的舔狗!” 啧啧…… 叶凤顷听的肉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忙去推他:“行了,你赶紧走,要是让人瞧见,我这戏还怎么往下唱?” 慕容烈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靠她更近一些。 “你又不是戏子,唱什么戏!” “老实跟为夫回府!等贼人自个儿找上门!” 叶凤顷急忙甩开他的手。 被这人气到没脾气。 “呵……” “你觉得贼人有那么蠢吗?” “你不下诱饵他们会上钩?” 真想劈开这人的脑子看一看,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 掌心一空,男人皱眉。 “就是现下这般光景,你确定贼人一定会来?” 娘子不在他眼皮底下待着,不能亲眼看着,他不放心啊! 叶凤顷白他一眼,十分严肃的警告:“慕容烈,你要是再不回去,别怪我不客气!” “四月十三不会有婚礼!” “我也不会……” 话还未说完,那人已经猴儿一般站了起来。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 “我这就走,还不成吗?” 男人十分不情愿的退出角亭,将把守在这里的下人,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骂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 当然,江远之这个府尹大人也是战战兢兢,缩着脖子站在人群中听他的骂。 叶凤顷坐在角亭里,继续翻看她的医书。 忍不住小声嘀咕:“狗男人!” “真会变着法儿的磨时间!” 说好的,他不过来,这下可倒好,他不仅来了,还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 不过…… 眼尖的叶凤顷发现,菱花门处的地上,有一道小小的影子。 鱼儿咬钩了! 心下一喜。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二更天。 打更的梆子敲了两下,叶凤顷却全无睡意。 这会儿,她正除了鞋袜,在院里的空地上种辣椒。 江远之又帮了她一个大忙。 她欠他人情,思来想去,只能用这样的法子还了。 江远之是西北人,那里地处盆地,冬季湿冷严寒,大部人都是湿寒体质,很多人还有风湿病。 尽管江远之走路的时候表现的很正常,叶凤顷还是看出他有轻微风湿。 便想着让他平时吃一些辣椒驱寒。 到了晚上,再将辣椒和花椒煮水,泡脚。 看这处地土壤肥沃,忙活了一个下午,把地开垦出来,种上辣椒和花椒。 到了这会儿,才种完苗。 翠儿也一直在旁帮忙,看活计做完,急忙端了碗水给她。 “小姐渴了吧?快喝点水。” 叶凤顷接过碗,喝了两口,突然笑起来。 翠儿看她笑,只觉得怪异:“小姐缘何发笑?” 叶凤顷摇摇手:“没什么!” “行了!时辰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我困了!” 说话间,打个哈欠,真就往卧房去了。 匆忙洗个澡,穿好衣裳,就势往床上一躺,睡着了。 叶凤顷躺在床上,耳朵却是伸的老长,院子外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当她听到脚步声在窗台边消失的时候,微微一笑。 掏出锦帕,捂住口鼻。 又把平日里带在身上毒药全放进空间里。 屋外有人,正在往屋里吹迷烟。 两人停了一会儿,见没动静,这才悄声说话。 “好了没?” “那叶凤顷可是会医术的人,万一让她闻出来就不好了,所以咱得多等一会儿。” “你说的有道理,我先进去看看,要是她睡死了,就把她扛走。” “也好,你万事小心。” 不大会儿,有条黑影自窗户里翻进来,直奔叶凤顷的床榻。 叶凤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轻细的呼吸声。 那人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她,发现她并未醒来。 放下心来。 当即将人扛在肩上,翻出窗户。 与同伙一道,趁着夜色翻出府尹衙门后堂,直奔东郊而去。 围在院子周围的莫风和刘江等人急忙跟上。 只不过…… 怕惊动前头的人,他们都是远远跟着。 叶凤顷被人扛在肩上,难受的厉害,只能生生忍着。 好在,这两人行动很快。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就把她放在了国安寺的禅院里。 叶凤顷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却从烧着的香里闻出来了檀香的味道。 盲猜对方把她带到了寺庙里。 她不敢动,在地上躺着,伸长了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不大会儿,听到窸窣而来的脚步声。 “人可是带过来了?” “回殿下,已经带过来了,在您的禅房里候着呢。” “绑着么?” “回殿下,用了柳大夫的特制迷烟,时才小的拍她,人都未醒,用不着绑。” “好!” 随着“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 一阵似有似无的清香飘进叶凤顷的鼻孔。 这个香气很熟悉,她曾经在某个人的身上闻到过! “将她弄醒!” 有人上前,在叶凤顷脸上泼了一碗冷水,叶凤顷立刻转醒。 坐起来,惊恐的望着那人。 “怎么是你?” 那人将手中折扇合起,冲她笑的格外灿烂:“怎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