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她怕疼
经历了昨夜一整夜,楚倾月的反常肉眼可见。 于是此刻的虞秋曼坐在大厅内,没好气的抬眼看了看榻上小脸红扑扑,正在熟睡中的楚倾月,没好气道: “临王,虽然现在你当老大了,但这大清早的,有病不找太医院,找我一个司天监的来,不合适吧!” 而宁君临闻言,只是眼光轻轻看过来。 许是这两日经历的事情够多,虞秋曼只觉得宁君临的眼光仿佛都带了几分上位者的锋利锐气。 这一眼看过来,竟然平白添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意思。 她缩了缩脖子,没好气道: “临王,你既然是道门中人,她身上如此浓重的因果气息,你嗅不到?” “因果?” 宁君临闻言,挑挑眉,眸光却深了几分。 “我只感觉到她身上气息杂乱,但不到根除的时候,这因果又是从何而来?” 而他话音落地,却听虞秋曼咬了咬牙,沉声道: “她拿了云灵山的宝贝,那个叫蔺雪峰的小子身上,不知道哪一国的国运,若不是她之前身上承载过天青国的气运,那东西落在常人身上,必将磋磨心智因果加身,只是神智受到了些许影响,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话音落地,却看宁君临愣了愣。 闻言,他细细思量起昨夜楚倾月的异样来,仿佛带着几分酒意上头的意思,难道这便是那气运波及所致? 只是此刻,见虞秋曼轻叹一声,似有无奈的合上眼,听她沉声道: “总之,这次的事情能解决成这样都是多种机缘巧合导致的,不然你觉得她怎么可能调动天地元气,怎么可能恰好……” 话音未落,却听虞秋曼忽然哑了口。 她忽然睁开眼,有些愕然的看过来,却发现宁君临漫不经心的喝着手中的茶,一双眸光从始至终落在楚倾月的身上。 只是不等宁君临回过神来,却听虞秋曼似有愕然道: “临王,你们没同房???” “噗!!!” 许是虞秋曼问的过于直白,许是宁君临走神走的过于专注,以至于此刻听见虞秋曼这样说,他几乎没忍住一口茶径直喷了出来。 而他唇角抽了抽,闻言,却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虞秋曼的方向。 见他再看一眼熟睡中的楚倾月,又狠狠瞪过来,沉声道: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他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引着虞秋曼往屋外走去。 “我虽从来看不清她的命数,但是我跟她有因果牵连,所以也能隐约感应到一点,只是她的命格本身就很复杂了,我以为你的出现会让她的命格多少发生些改变。” 她说着,看向宁君临的眼光似有古怪,像是钦佩,又像是…… 宁君临不想继续往下猜下去,一时间只觉得虞秋曼的眼光搜肠剐骨,仿佛要看穿他伪装的情绪般。 见他绷着脸,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神色道: “嗯……她怕疼。” “……” “……” 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而屋内的楚倾月却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只是他们的语声虽小,却从屋外隐约传入了耳中,让楚倾月小脸瞬间唰的通红,将整个人埋首于锦被之中,也愕然于昨夜荒唐。 她自己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昨天一整日,整个人都仿佛昏昏沉沉神游天外一般,思绪不由自己掌控。 就连昨夜的情绪也变得忽高忽低,她一边觉得烦躁,一边又在做一些自己都觉得不够理智的事情。直到与他那一吻,却仿佛找到了情绪宣泄的地点一般,与其说是不曾抗拒,倒不如说是努力迎合…… 她不知道身体的悸动代表什么含义,但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她清醒的状态下能做出来的事情。 “……” 只是想想,仿佛整个身体再次沸腾了起来。 温暖的锦被中肌肤细腻的摩擦仿佛也生出了剧烈的电花,蜇得她心尖发颤,觉得荒唐,又觉得不够荒唐。 她打开锦被,长长的呼一口气,转过头,却恰好撞见床边宁君临似有愕然的眼光。 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以至于楚倾月几乎一时间无法直视宁君临的目光,尤其是他衣襟半掩一副懒散模样,便不由想到她趴在他胸前时,那般细腻坚实的触感…… 只是想想,楚倾月便觉得指尖一阵发颤,她羞怒的低呼一声,猛地嫌弃锦被想要扣在头上,却被一只大掌硬生生横刀拦路,抓住了锦被的一角。 他的语声低哑而轻快,带了几分愉悦的戏谑道: “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昨晚可不见你这样……”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倾月不敢听宁君临的声音,仿佛落入耳中的便是昨夜那般低沉喘息,激的她耳畔一阵发烫,似乎又生怕宁君临说出什么更羞人的话来。 只是眼下,宁君临见她这副模样,也没忍住勾起唇角,露出几分愉悦笑意道: “好了别躲了,今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你随我一起,还是在王府歇着?” 锦被中,楚倾月的爪子仿佛诉说着最后一丝倔强,见她努力与宁君临拉扯着手中的锦被,却听他一声轻笑,竟然松开了大掌。 主动权重新回到了手中,楚倾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敢再看他,却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下一轻,竟然已经被他拦着被子拦腰抱起。 他从细软的锦被中扒拉出她的小脑袋瓜,见她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闷得还是羞的,眼下只是轻笑道: “别躲了,都白天了,昨天累了一夜,不如先去沐浴更衣吧~” 累了一夜…… 恰逢来到门前的花无缺听见这句话,只觉得眼前仿佛蹦出‘接下来的内容需要付费观看’般的字样。他整个人激灵灵一颤,回想起眼下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想了想,便见他一转头走向来时的方向低喃道: “不看不听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屋内,楚倾月趴在宁君临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浴桶之中,听见宁君临的脚步渐渐远去,她却红着脸,低下头,审视着自己身上宛如桃花般绽放的痕迹。 听她深吸一口气,似有痛苦的婴咛一声,合上眼,却又想起他隔着锦被抱着她,感受着他胸腔的起伏,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细微的震颤。 她将自己一头没入水中,试图以此平复剧烈的心情…… 而此刻水声占据了世界的主导,楚倾月却忽然想到,自己这般异常,似乎是……从吞噬了从蔺雪峰身上剥离的国运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