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离去
澹台轩的脸色不变,眼神之中却是无比的震动。看样子,对方是知道了什么。不然的话,不可能凭空说这句话。“多谢陛下!”黄太医立马答应,然后走到澹台轩跟前,伸手握住澹台轩的脚踝。稍微用力按压了一会儿之后,又捏了一下,松开手,说道:“难怪把脉没有反应,原来是三王爷的脚筋似乎有些弯曲,无妨无妨,老朽的正骨手法独特,对王爷的伤痛应该有所减缓。”澹台轩心里狂骂:“这老东西简直就是坑爹。”他现在恨透了黄太医的胡说八道,可又拿他毫无办法。自己压根没事,脚经弯曲这种破天荒的胡话他都说得出来。他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好,那就辛苦太医费心了。”“微臣不敢,王爷不要动,老朽正骨要发力了,可能有点痛,忍耐片刻就好。”“好!”澹台轩咬牙答应。黄太医见状,双膝跪倒在地上,开始施展手段。他的左右手各抓住澹台轩的一边脚踝,右手捏住足底。用力一拉一扯,咔嚓一声。“痛痛痛……”澹台轩感觉脚底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皇兄,再坚持一下。”“这正骨之术本来就有些疼痛,这也是很正常的。”澹台月在旁轻声道,目光之中毫无变化,仿佛是在看戏一般。既然他要演戏,那就盯着他看。“王爷勿动,马上就好了。”黄太医安慰道,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双手死死的卡住脚腕,用力的拉伸。澹台轩的脸颊已经完全扭曲,青筋凸起,浑身冒出冷汗,咬牙忍耐着,一声也不吭。“咔嚓”一声,澹台轩感觉到自己的脚趾断裂了,钻心的剧烈疼痛袭来,差点昏厥了过去。他强忍着疼痛问道:“好了吗?”“王爷稍安勿躁,刚刚使了正骨的手法,现在还需要用针灸之术来调理。”澹台轩的脸已经完全涨红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强忍着痛苦,问道:“用针灸?”“是的,微臣需要用金针刺穴之术,疏通筋络血脉。”“这就不用了吧!”澹台轩倒吸了一口凉气,还要用针扎,妥妥的是冲着他的小命来的。“怎么能不用,皇兄,你就听太医所说的。”“来人,把三王爷按住,不要他乱动。”随即过来好几个禁军士兵,将其牢牢的定在原地。澹台轩咬牙,等待黄太医的下一步指示。只听见一声细碎的声响,黄太医抽出腰间的金针带,取了一根朝着澹台轩的脚踝扎去。“啊!!”澹台轩气的脸色青黑,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默默承受着痛楚。“啊~”一针下去,脚上突然流出来了鲜血。黄太医一声惨叫:“王爷恕罪,老朽实在是太用力了。”澹台轩感觉自己的右脚就要废了,疼的冷汗淋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黄太医,还不赶紧帮皇兄包扎一下。”这时候一旁的澹台月突然说道,盯着眼前这血肉模糊画面。这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了澹台轩的头上,瞬间让他清醒了许多。“快滚下去!”“没用的东西,看你把王爷弄成什么样了,要是皇兄出了什么事,朕要你的项上人头。”澹台月怒声一声,喝斥道,这个时候黄太医还敢迟疑什么,赶紧离开。自己这位三哥乃是演戏的高手,澹台月也并不打算这么揭开他的真面目。自己倒是可以陪他玩玩游戏,所谓的惊恐游戏。“三哥,你没事吧,脚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好多了,多谢皇上让太医给我治病。”事到如今,他还在硬着头皮在强行露出一脸的笑容来。“皇上,臣就先告退了,希望臣的请求陛下能够答应。”澹台轩见此地不宜久留,急忙告辞,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乾元殿。
他要是再不走的话,对方不知道还要使出什么花样来折磨他了。而一路离开皇宫,来的时候是假装跛脚,现在是真的跛脚。“三哥慢走,路上小心。”等到澹台轩出门以后,澹台月笑呵呵的问道:“你觉得三王爷的腿疾怎么样?”“回禀陛下,三王爷并未有任何异常,而且臣也检查过了,根骨是好的。”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去而复返的黄太医。“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澹台月低声道,他刚刚示意了一下黄太医,让他刺激了澹台轩腿上的穴位。一针见血,弄伤他脚上的经脉。不是想要当跛脚之人吗?朕要你真的成为跛脚之人,想要在朕的面前耍花样你还嫩了。刚走出大门口的澹台轩,突然感觉到后背有些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跟踪了上来。他停顿一下脚步,脚上传来阵阵疼痛感觉。下手如此之狠!随后转身往后望了一眼,发现并无异常,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的骂道:“该死的,得赶紧离开景京。”“这皇帝小儿怕是已经发现我了,再不走的话,被他找机会除掉,那就糟糕了。”“唉!真是失策啊,没有想到我堂堂景国三王爷,竟然会落到这样的田地。”既然做了,那就没有反悔的可能性了,就算他后悔了也没有用。澹台轩想到这里,加快速度,离开皇宫。一辆马车匆匆回了三王府中,随后三王府的大门紧紧的闭上了。从澹台轩的房间之中传来了惨叫声,一阵阵的。侍女端了一盆血水出来,倒在了墙角的土壤之中。气氛凝重,空气仿佛都结冰了似的。三王府的家丁和丫鬟们似乎察觉到了,战战兢兢的站着。“王爷,不能跑,这一旦跑了,可就说不清楚了。”福老在一旁劝说道,澹台轩想要现在就离开景京城。此刻的这里已经成为了他的猎场了,当然了他不是猎人,猎人是澹台月。一只脚上缠满了绷带,经过大夫的包扎,伤口血水暂时止住了。“本王若是不走,迟早要被他玩死的!”澹台轩怒吼一声,恨声道:“他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他是真的害怕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绝对不愿意体验第二次。虽然是演戏,但是也要有分寸才行。否则的话,他的小命就不在了。“可现在走,满景京的锦衣卫,我们又能逃哪里去呢?”福老叹息一声。“福老,谁是主子?”听到这声暴怒,福老吓了一跳,急忙跪了下来:“老奴多言了,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