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鬼面”指挥官
情绪越激动，精神波动就会越剧烈，但却不会波坏这种规律，依旧可以区分。
标注精神波动的意义，便在于此。
一者，可以将精神波动与人绑定，易于日后辨认。
二者在于，这些人日后念叨他时，所造成的精神波动异常，就会被智脑智能归类。
这种情况，类似于神被其他存在念诵名字，神会有所感应。
去在意所有念叨他的人，神或许会，但他显然没有那个精力，否则得烦死。
所以，进行简单区分，就有了必要。
当有人在想着他，并被智脑检测到异常波动时，智脑就会将其锁定，并进行智能分析。
只要情绪波动的波动程度，不超过某个峰值……
那被归于信任区的人，就只会留个记录，因为他们大概率不是在恨他。
而被归于其他区，或是干脆未知的精神波动，则会被智脑提出来，实时提醒他，让他提高警惕。
这原理类似于杀毒软件发现可疑文件。
提前加入信任区的文件，就不会被报毒。
而其他文件，也不会被直接删除，以待人工筛选，防止是误报。
……
刚将车内几人的精神波动分辨出来，加入复审区。
突然，几条异常信息就被智脑报告上来，待他审核。
顾文迅速通过异能去感应这些情绪能量。
结果感应到清晰可辨的愤怒与杀意，并且波动在越来越强。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一为，这些人近乎同步的越来越恨他。
二为，这些恨他的人，在越来越靠近他。
前者有存在的可能，但概率太小，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联系现实，顾文脑中有了猜测。
应该是那帮入瓮之人里，有部分突破重围，在往他这接近。
这些人接近他后，情绪能量的传导距离缩短，损耗也就变小。
损耗变小，情绪能量供应量提升的同时，能量中蕴含的情绪波动，也会越清晰，才显得越来越强。
就是不知，这些人此时接近他，是意外，还是他的撤离路线，又被人揭露了。
大概是意外吧？
这辆车，他早通过精神力扫描过，没有问题。
有可能泄露情报的电子设备，他也以智脑入侵监控，不存在泄露可能，包括天上的卫星。
人更是不必多说，车里人面向他的，还是清一色的正面情绪。
车外若是有人或动物跟踪，他也不可能完全检测不到面向他的情绪能量。
而邪神使虽然都具备超凡力量，但也几乎没可能定位他。
因为邪神使的能力，大体只有三种，分别为躯体异化、元素异化和精神异化。
躯体异化，是指邪神使身上的器官异化。
以此次讨伐的溺死者教派为例。
溺死者教徒成为邪神使的标准，就是肺部异化，具备水下呼吸能力。
有的教派则能异化细胞，像电鳗一样放电。
而元素异化，则指邪神使控水控土类的能力。
不过控水控土的前提，是先异化那些水，或者土。
比如溺死者教派，就能将溺死过活物的水，异化为他们可以操控的异化水。
有的教派则是土，反正能被异化的，都是物质。
最后是精神异化。
精神异化，更贴切的说法是精神污染。
信仰邪神，自然有副作用。
溺死者教派的精神污染，使得那些邪教徒，喜欢把自己泡在他们制作的异化水里。
也就是泡过尸体的水。
溺死者教派的犯罪档案上，甚至有盗取福尔马林的记录。
邪秽又恶心。
而这种精神污染，之所以被归为邪神使的能力，是因为某些邪神使，可以把这种污染当作攻击手段，传递出去。
被溺死者教派的人传递了精神污染，就会对浸泡他们的异化水非常向往，自己把自己泡进异化水里。
肺部尚未异化的人这么做，显然是在自杀。
邪神使的能力，大体就只有这么三种。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邪神使通过超凡力量定位他的可能。
总而言之。
这批邪神使能接近他，还是巧合居多。
“叮”
顾文正想着，他的手机又响了。
摸出来一看，不出所料，是邪神使正向他们接近的情报。
不过比他猜得更具体，指明了邪神使就在他们回归超应局的路段上，并且在向溺死者教派的驻地方向前进，似是要和溺死者教派的人汇合。
正好和他们相对，难怪会向他们靠近。
看完情报，顾文顺便将这情报展示给卓煊看了看。
“顾文大人，怎么办？。”
卓煊看完后，没怎么思考，就向顾文征求意见，说明信任有了十足增长。
顾文回答，“既然能突破我设下的布局，他们不是人多，就是有强者，所以求援吧，你来。”
顾文随口用最淡定的语气，说了最怂的话。
咱打不过，要求救了。
这让等着顾文大发神威的卓煊，思绪一滞。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不过卓煊回过神后，很快领悟到了这回答中的深意。
他来求援，为什么是他？
难道顾文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觉得他身边会有强者保护，才让他求援？
虽然他没有刻意隐瞒姓氏，但这么快就猜到，也太快了……
总不会是死马当活马医，孤注一掷吧？
又或许，他的身份，爷爷早就告诉顾文了？
卓煊转瞬间想到很多。
但此时继续想下去，或是去验证猜测，都是愚蠢的做法。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选择率先求援。
出于对顾文的信任，他这次可没让人跟着，也是为了避免跟着的人被顾文发现，连带暴露了他的身份。
因此，如今同在一辆车，他也需要考虑保命！
“给。”
卓煊刚发完消息，一张面具就出现在他面前，是熟悉的鬼面。
他抬头朝顾文看去，并不是顾文脸上那张。
好家伙，这是早有准备啊！
而且这位主，找人一起背锅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自然了？！
他能不能说不要？
心里这么想着，但卓煊还是接过了这张面具。
然后又听顾文补充道：“洗过了，是干净的。”
看来还有其他人用过，卓煊下意识分析。
得，原来是基操了，要不要他喊666？
心中无语，卓煊拿着面具，还没来得及带上，就见顾文继续从之前带来的背包里，掏出更多面具，分发给车里的其他人。
不过只给了后座的那两个士兵和副驾驶那个，不包括司机。
要不还是一视同仁吧……
卓煊心里吐槽。
他怕司机这个与众不同的，反而更被邪神教那些脑回路清奇的人怀疑，面临危险。
“把车停在前面的树林里，不用再开了。”待众人带上面具，顾文开口道。
闻言，卓煊一楞，随即恍然。
确实，动起来的东西难免更吸引目光。
若是邪神使看到他们，就算不知道是他们，也不免升起劫车的心思。
有车显然更方便逃跑。
而在这偏僻郊区，碰到车本身就困难，跟别说超应局提前设了路障。
继续开车，太吸引注意了。
若是一头撞上邪神使，必然要倒霉。
而停下稍微好些，假装里面没人。
就算倒霉碰上邪神使，他们大概也不会在没钥匙开不了的车上浪费时间。
卓煊觉得，这一停，几乎将危机消弭于无形，比加速飙车都要保险。
原来顾文大人已经有了这样的良策？
亏得他之前自作多情脑补了那么多……
原来让他求援，只不过是想多一重保险？
顾文大人……还真是稳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