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吻她
咬他的脖子,咬他的下颔。
不知怎么,就咬到了他的嘴。
他嘴唇的温度,他坚硬的牙齿,他口腔里薄荷般清凉好闻的气息,是那样熟悉。
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
时间和空间的错位让她眩晕。
南婳怔住,手还掐着他的腰,嘴唇也忘记从他的唇上挪开了。
霍北尧俊美的脸也是神色一滞。
女人唇瓣清甜的气息是那样熟悉。
她细窄的身子,单薄的肩膀,在他怀里小小软软。
分明就是他的南婳。
他心一痛,大手捧住她小巧的脸,将这个“吻”加深……
熟悉的潮湿感立刻将南婳裹挟,身子软下去,脑子一片空白。
一分钟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死命地挣扎,去推他打他,扯他拽他,撕他咬他。
他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牢牢捧住她的脸,身体铜墙铁壁一样压着她。
吻却不停。
两个人像在深宵旷野里打仗一样,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可是,男女力量悬殊。
南婳累了。
力气越来越小,两只手抓他的幅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她放弃了抵抗,急促的呼吸在喉咙里发出叹息一样的声音。
带着血腥味的吻,屈辱,破碎,激烈,凄迷。
人被困得死死的,她只能拿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男人眸子微闭,专注地吻着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像蝴蝶羽翼,双眼皮折痕很深,眉骨深邃,鼻梁高挺。
那么令人心动的一张脸。
以前她曾经深深爱过,爱得不能自拔,爱到痴迷。
现在,却只剩了深深的恨。
忽然。
客厅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小孩子的欢笑声。
是保姆兰姨带着月月回来了。
霍北尧像被惊醒了似的,猛然睁开眼睛,盯着南婳的脸,看了又看。
他松开她,后退一步,又看了几眼,深邃的眸子渐渐变得晦暗,失望。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笔直的肩背如竹如松,步伐却是乱的。
南婳深吸了口气,扯了大把的纸巾狠狠擦着脸和嘴。
因为太过用力,把嘴唇都擦麻了。
冷静下来发觉脚踝疼得更厉害了。
可她顾不上,匆匆整了整被扯乱的衣服,忍着疼单脚跳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挪。
费了好大的劲挪到书房门口,看到霍北尧正垂眸盯着月月看,目光充满探究。
月月也仰着小脸,用一双大而天真的眼睛望着他,眼里满是好奇。
两人谁都不说话。
房间静得可怕。
南婳忽然意识到危险,急促地冲兰姨喊:“兰姨,快,快带月月去洗手!”
“好的,沈小姐。”兰妈弯腰抱起月月,就朝卫生间走去。
霍北尧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她们。
直到兰姨抱着月月彻底消失在卫生间里,他才转过身。
看向南婳,俊美的眸子眸光锐利,充满怀疑,“孩子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