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问话媚娘
顾昭寻并未回答姜蝉衣的问题,而姜蝉衣却道:“蝉衣倒是觉得,应该不会是苏檀。” “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两人的都并未舒一口气。 顾昭寻也是脸色沉冷,淡淡道:“接下里的日子,你与本侯待在一处,莫要随意走动。” 姜蝉衣不可置否。 今日顾敛中毒一事,只有她和顾昭寻二人知道。 敢在牢狱内杀害钦差大臣,苏檀这地方官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看来,背后还有藏在暗处的人,一直在对他们虎视眈眈。 姜蝉衣瞧了眼顾昭寻,只见他眸子幽暗,一旁的暮云也是讳莫如深的模样。 “不知侯爷是在想何事?” 顾昭寻回过神,瞧着姜蝉衣,似乎在犹豫什么。 “无事,你回去休息。” 顾昭寻既不愿意透露,姜蝉衣便也不多言,耸耸肩道:“既然如此,蝉衣便回屋了。” 是夜,姜蝉衣坐在屋内,将丫鬟都唤了出去。 佩兰和影红把手着院子,小姐不知道要做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进屋。 屋内,姜蝉衣盘腿于榻上,闭着眼眸,嘴里念着什么。 【主人,她来了。】 兽灵发出一抹激动的声音,屋内的火烛瞬间熄灭。 门口的佩兰发现屋内熄了灯,压低声音道:“想来小姐是累了,便早早睡下。” 影红点头,眼神警惕这周边。 “你是什么人?为何召唤我?”鸨娘的魂魄游荡在屋内。 姜蝉衣倏然睁眼:“我乃是冥府公主,特召你前来查问一些事情。” 媚娘绕着姜蝉衣转了三圈,语气忽得警惕还带着一些怨恨:“为何你身上会有顾昭寻的气息?!” 姜蝉衣凝眉:“你对他有怨?” “自然有怨!”媚娘声音尖利! “若不是他来查顾敛一案,我怎么会被苏檀忌惮?!以至于让他派人来灭我口?!” 姜蝉衣冷哼:“既然乃是如此,你为何不怨恨苏檀?” “苏檀和顾昭寻,谁也跑不掉!”媚娘的魂魄颇为躁动。 姜蝉衣语气冷凝:“媚娘,你今生并未作孽,若是死后做了怨灵为祸,地狱之火便会将你烧的魂飞魄散。” 媚娘身前本就是胆小的,现下听了姜蝉衣的话,一时不敢说话,泄了几分气。 “可是苏檀这般待我,将我步步紧逼,最后还要了我的命,殿下让我如何不恨?!” “本公主,可帮你处置苏檀。”姜蝉衣认真道。 小玉也窜出来【有公主殿下帮你,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是公主殿下愿帮媚娘,媚娘来时定为您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姜蝉衣起身:“做牛做马倒不需要,我要你告诉本公主,这苏州城内,近十年发生过的事情,还有顾敛一案的真相!” 红色的魂魄在屋内游荡,虚空中女人叹了一口气。 “这十年,自从苏檀上位,姜潮来了,一切都变了。” 姜蝉衣听着媚娘的话,双手紧握。 “两年前,听说京城开了一家揽月楼,那揽月楼的东家便是姜蝉衣,苏州城内人人都猜测,这姜蝉衣是不是当初姜家的小姐?” “姜家小姐这是有重振姜家产业之势。” 姜蝉衣疑惑:“姜家遭难,无人相助,为何百姓还记得?” “公主不知,姜家老爷和夫人乃是一等一的好好人,遭逢水患之难时,日日开仓济民,还带着百姓们一同开荒赚钱。” “苏州这般富庶,与姜家脱不了干系。” 姜蝉衣皱眉:“之后呢?” “之后一切都变了,姜家也不知为何一夜之内遭受劫匪杀害,而没过多久,姜潮便来了苏家,说是姜老爷的遗子。” 姜蝉衣冷笑:“空口无凭,他如何在苏州立足?” “这边是苏檀的功劳了,苏檀为苏州商会担保,此人正是姜家遗子,姜潮如今的地位,也是他一手扶持上来的。” 姜蝉衣的脸色难看得紧,媚娘继续道:“苏檀与姜潮官商勾结,将收上来的赋税抽成转到姜家名下,而且年年加重赋税。” “你方才说揽月楼,这与揽月楼有什么关系?” 媚娘思索了片刻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好似姜潮忌惮姜蝉衣回苏州,便让苏檀加重水路赋税,找揽月楼的茬。”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揽月楼货运水路之费涨了这么多! “两年前,二皇子曾来过苏州,为何苏檀还是如此猖狂?” 媚娘摇头:“苏檀此人极为阴险狡诈,扮猪吃老虎,朝廷派来的人,都查不出什么。” 姜蝉衣冷笑:“看来,本公主是小看了苏檀。” “后来,顾大人也来了,谁知道顾大人和其他官人不一样,做事从不按套路来,也不给苏檀官场上的面子,说查就查,惹得苏檀动了杀心。” “苏檀可没有这个胆子。” 媚娘点头:“苏檀的确不敢杀人,可是姜潮是疯子。” “他就是苏檀的一条狗,他强迫我与她坐戏,陷害顾敛大人,让顾大人在苏州百姓眼中成了不折不扣的恶官!” 【这个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他!】 姜蝉衣按下小玉激动的情绪,依旧神色冷然:“你乃是青楼女子,怎会知道这么多官府之事?” 鸨娘有些难为情:“实不相瞒,我虽然年近三十,却保养得极好。” “苏檀和姜潮时长来我勾栏,与我寻欢,这时间一长,自然也就知道得多了些。” 【原来你也是苏檀和姜潮的人!】小玉愤愤。 姜蝉衣冷静道:“你的死因,本公主也查到了,乃是中了砒霜之毒。” “动手的人你可知是谁?” 媚娘戾气横生:“还能是谁?!” “那夜顾侯走后,姜潮便来与我寻欢,夜里我知觉耳根刺痛难耐,之后便......便成了这番模样!” 姜蝉衣继续道:“那顾大人蒙冤一案,与你坐戏的女子和小厮在何处?” “那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媚娘掩面哭泣:“那小女子,乃是媚娘的女儿,至于小厮已经死了。” 姜蝉衣了然,原先她便觉得奇怪,这两人既然利用完了,自然是杀了更加稳妥。